【shuuki】猫和你和圣诞节
圣诞甜饼，友人以上恋人未满
大家圣诞快乐
为了一次性把所有圣诞需要的装饰和食物从超市搬回家，uki决定叫Shu来开车带他出门。他给自己找足了理由，虽然自己小小一个独居的房子只有一人一猫，圣诞也用不到多少东西，但是，uki心想，万一到时候有朋友来做客呢，搞个party也说不定，圣诞了好好过个节是理所应当的。
因而他怀揣着打好腹稿的shopping list快乐地看到他好友Shu秒回的信息，答应了自己隔天午后去市区最全的百货超市。二人总是约在午后的时间，这个点能更大程度确保两个作息成迷的人都没有在昏睡。
Shu知道uki不会开车，这一邀约正好把他一直拖延的圣诞采购计划提上日程，有uki一起正好剩下很多挑选和操心的麻烦，即使自己的一些爱好和品位会被诟病，Shu自己却并不在意。他对于能在需要时充当自己好友的司机感到满足而自然。
“Gays don't know how to drive.”他之前问到关于uki考驾照的安排时，听见好友快乐上扬的语气也就了然，Shu心想以uki那样的交际花能力，确实可以暂时不操心出行的事情，实在不行还可以坐公共交通不是吗。
在一年快结束的冬日，白日很短，气温很低，阳光基本是稀缺的，大约也是无意，这次的出行撞上一个冬季少有的晴天。
Shu刚把车停在uki公寓楼下，电话的忙音刚响起两声，就看到那个精致的人儿从门口出来，即使在大冬天的纽约也倔强地保持着轻便洒脱的风格，穿的还是黑色的羊毛大衣，围着一条厚重的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藏蓝色围巾，快步走向Shu，钻进副驾驶座感慨车载暖气的伟大。
“今天又拜托你啦。”
他转头看向正晒着太阳的Shu，那人还是一件卫衣披着羽绒服，窝在驾驶座上显得有些温暖的局促，驾驶时的Shu会戴眼镜，这是uki在心里悄悄喜欢的一点。可靠的开车这一行为总是和溢出的宅男气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，但确实形成了奇妙的吸引力。
————
他们先奔着圣诞树去，uki给自己的房子腾了个位置，挑了棵可拆卸的假树，不用打理不会过敏价格便宜又容易清洁，再好不过。uki在装饰品的挑选区发挥自己挑选的目光，抓了好几个的金色和紫色粉色的装饰品套装。
玻璃杯和彩色的珐琅锅盘，各式的彩球彩灯，雪景摆件和圣诞老人，让整个商场区域内温馨浓度过高。Shu抓了一对有些傻气的布偶麋鹿，“不愧是你。”同行者已经习以为常。彩灯也要买，缠绕圣诞树的彩带也需要。“看样子你一会儿还得到家里帮我装圣诞树了。”Uki狡黠地看着Shu的眼睛说道。但二人其实早已经预测到了这样的发展，“反正要送你回去，没什么不行的。”
当两人拎着两大塑料袋的食品物品下到地下停车场，北半球冬季的天已经暗了下来，车从地下重回地面，见到的就是城市中心那有些夸张炫目的彩灯装饰，横跨在道旁已经落完叶子的枯树之间，跨过双车道的柏油马路在头顶搭成光做成的桥一般。
Uki被这样亮晶晶的街景无数次吸引，今年的圣诞也不例外，他将头转向窗外目不转睛地看着所有亮起来的橱窗和街景，那些人造的光源成了他在漫长冬季的黑夜里的太阳。圣诞节是人们度过冬季的良方。
Shu对于这样长的夜晚没什么太大意见，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是有些庆幸的，漫长的黑暗时间让人更能无视日常的昼夜划分，更加自由自在的做所有所需的事情，比如，或许今天能去Uki家里度过一个提前预支的圣诞夜也是拜冬令时所赐。
————
结果Uki的猫在Shu进门时就先蹭了他的裤腿，“诶——你是已经厌烦我了吗？”Uki对这样的待遇感到疑惑和遗憾。但是Shu为了和猫猫对话而提高的声音又有些可爱，只能说是自家猫的可爱转移了一些到这个人身上吧，挺合理的可爱守恒。
但是猫始终更爱纸箱和所有晃动的吊坠，当他们俩正蹲坐在木地板的空地上，划开圣诞树的纸箱拿出那一截一截的树干，Ukinya就飞速地窜进了纸箱里窝成一团。“awwwww”没有宠物但是热爱毛茸茸的Shu对猫的动静反应极大，注意力很快从主人这里转移到宠物猫身上。“你先帮我把树搭完再去逗猫——”Uki发出些许无奈的声音。
在Shu勤恳地将所有树干拼接起来，把所有枝干都掰开整理到一个会让人满意的位置后，厨房里传来了一些让作为甜党的Shu很难不分心的味道——Uki把从超市带回来的原材料烤成了一盘喷香的杯子蛋糕。
他打开烤箱的一瞬间注意到Shu飞快转向自己的头，“终于发现了吗？”Uki笑出声音。带上隔热手套把蛋糕挪到桌上。Shu一边把手上刚拿起来的几个装饰彩球挂上树，一边抑制不住兴奋地问道：“能吃了吗！”
“这只是蛋糕胚诶，能吃是能吃，还有糖霜装饰要一起吗？”
Uki从塑料袋子里掏出又几样复杂的认不清的东西，但是糖霜是圣诞甜点的精髓诶，还是需要的。Shu走到料理台边上才发现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，只能感慨着Uki真的全能同时杵在一旁当一个情感支持。“糖霜你随便涂都不会难吃，要试试吗？”
他看向Uki别起头发的侧脸，一件柔软的白色毛衣和穿戴整齐的围裙，还有挽起来的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，一副专业人士的气场，在那一个个直径不足十厘米的小蛋糕上稳当地画出简单的图案。
好香啊。
Shu一瞬间有些恍惚，产生像摸那只很亲近自己的小猫一样的冲动，想揉揉面前这个人看起来蓬松柔软的卷发。
但是当他接过那裱花的袋子，看起来简单的动作突然变得很有负担。最后他画出一个疑似香蕉但是更类似歪歪扭扭的月亮一般的形状，在那一盘制作精良的杯子蛋糕中显得有些诡异。正在Shu有些许尴尬不知该不该画下一个蛋糕时，客厅传来一阵难以忽视的声响。
“woo！”
“有什么，倒了？吗？”
结果来看是猫猫的天性。
Uki把自家的猫从腋下拎起，一猫一人面面相觑，一正言辞地试图和猫讲道理，说明圣诞树是用来摆放装饰的不是用来当猫爬架的。Shu一边把地上散落一地的紫色彩球全部捡起，一边笑得很不收敛。
Uki一副心死的表情转过头来，看着穿着卫衣坐在自家圣诞树下笑得表情扭曲的大男孩，把猫往他腿上一放，把那一把彩球从他瘦长的手指上勾下来，难掩眼中那喜爱的神色盯着地上一人一猫。
“让我装饰一下树好了，你看好它，最好是能教懂它。”Uki憋不住笑意地说。
结果就是Ukinya在Shu的怀里乖巧地打盹，Shu一边撸猫一边看着Uki从购物袋里掏出彩灯缠上圣诞树，又反方向缠上半透明的丝带，一小棵光秃秃的人造树竟然就成了一件艺术品。
Shu不自觉看入迷了，那些闪烁着的晦暗不明的灯球，让他更多理解了圣诞那些泛滥的彩灯究竟为何？都是人造的幻梦，他突然被来源不明的不舍感情击中。这样的场景总是因为太过美好而显得不真实，也易于消逝。他抱着那人的猫，猫在他身上打着呼噜，而Shu借助那温暖的手感想象着那人身上毛茸茸毛衣抱起来的触感。
当Shu意识到自己对于靠近uki violeta这件事感到无理由的欣喜时，他有些难以消化这一事实。
他停下揉猫的动作，愣住时正好看到Uki把树顶星点亮。
难道，难道我想靠近Uki violeta，不是因为他的毛衣看起来很软很舒服吗，不是因为他头发和侧脸闻起来很香吗，或者不是因为他做的蛋糕很好吃，还有或许因为他笑起来很腼腆迷人吗。
等等，完蛋了你——
Shu在沙发上不自觉把脸埋进手里，发出一些轻微的哼声。Uki这时正好转过身来，看到一副奇妙的场景，歪头不解。“我们来吃蛋糕吧，提前庆祝圣诞。”“啊，好”猫从那人身上跳了下来，仿佛给他腾位置让人好赶紧起身吃他喜欢的甜品。庆幸的是猫再没有去扑圣诞树，实在还是省心的小猫。
圣诞的前前前夜
于是二人只是窝在沙发上，把灯光调成昏暗的明黄，打开一部电影，就着香槟把本来为圣诞夜准备的蛋糕吃了一大半。Shu想起来那对怪可爱的麋鹿还没有被拿出来，于是勾着嘴角悄悄挂了一只在圣诞树上最显眼最中心的位置，美名其曰送Uki的圣诞礼物。
但那布制的麋鹿玩偶是在这精致的树上显得个人色彩十分突出，还明显不是这家主人的风格。
“不可爱吗——？”Shu有意压低声音真诚地问。Uki抬了抬眉，不置可否地一边喝酒一边盯着Shu的眼睛笑，他下半张脸被杯沿挡住，露出一双笑眼，看起来有些像在与谁接吻或是什么的。
Shu盯着对方，他的思维开始乱飘，至于Uki，他才不管麋鹿可不可爱，只是知道一定需要把Shu的圣诞礼物留在身边，为什么不呢？这可是他今年众多圣诞礼物中最早的一个，Uki在心里嘴硬。
“谢谢你今天陪我。”Uki坐在Shu身侧，小声地说出了口。两人都多少意识到了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被不自觉地延长，不知不觉就成了一种长久的陪伴。
幸福的代价有多高呢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，只想把手伸向所有想要的东西身边。好在现在我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。
Uki想着，回味着嘴里糖霜的味道，他吃掉了那个歪歪扭扭的香蕉杯子蛋糕，Shu抢不过他，Uki对这个蛋糕产生了奇妙的执著。Uki那只粉色的眼睛微妙地颤动着向自己的方向转了些，没敢看过来就低垂下去，他又从善如流地拿起香槟杯子抿了一口。
真正重要的东西其实是屈指可数的。
在年末的漫长冬季黑夜当中，只要抱住这样一些重要的东西就足够了。Shu并不敢贸然抱住身边的人，只是趁着被酒熏红的脸做伪装，悄悄贴近他，两人的上臂贴在一起，体温透过冬季厚重的衣服传递过来。
没想到的是，Uki把头靠上了自己的肩膀，轻轻的，试探地冒犯边界一般。他放弃了僵硬地转头，只是当做没注意到（当然很难不注意到，这二人都很清楚），安静地待在原地，任由背景里电影的声音小声的流淌着。
“我想我该走了。”“嗯。圣诞快乐 Shu yamino”
所想的全部和想传达的全部，都融化在不眠的街道上。
（因为shu喝了酒最后或许是走回家的，又或许是在uki家住了一晚，but who knows）
